不过由于时间较为久远,二三十岁的年轻人都不知道。

听完知情人的讲述,众人再次咒骂起田光,骂其心肠恶毒,非但亲手杀了自己闺女,还嫁祸给柳姓公子,致人家冤死狱中。柳家和他家结这门亲事,可算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。

顾志成脸色阴沉。

因为这案子是他审理的,当时田光给了他一千两银子,求他为田秀秀报仇。

那柳姓公子不禁揍,几十板子下去就招认了。

以至于顾志成真的认为是柳姓公子谋害了田秀秀,若不然他怎么挨两下揍就招认了?

显然是做贼心虚,知道难逃法网。

顾志成现在才知道,冤枉了柳姓公子,这案子是屈打成招的冤案。

牧羊城大牢里屈打成招的冤假错案多了去了,顾志成并不在意多一件少一件,可是田光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,无异于是当众打他脸,让他脸面挂不住。

“滚吧!”

张小卒抹除了田光体内的鬼咒之力,随手把他丢在大街上,没有出手惩罚他,因为自会有人惩治他。

田光死狗一般趴在地上,哪还有力气起身逃离。他脸帖地面,双手环顾四周,已经没脸见人。

如果面前有个地洞或是地缝,他肯定会毫不犹豫的钻进去。

他拍在地上呜呜痛哭,肠子都悔青了,若早知如此,打死他也不下来招惹张小卒啊。

这就是一尊索命的活阎王啊!

张小卒目光看向傅开年,道:“牧羊城城主傅开年。”

然后又转头看向顾志成,道:“牧羊城知府顾志成。”

最后看向红柏,道:“牧羊城节度使红柏。”

接着,张小卒诡秘一笑,问道:“若是在下把此法术施展在三位大人身上,不知会有怎样的收获?”

傅开年三人闻言一瞬间汗毛倒竖,吓出一身白毛汗。

三人对视一眼,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对张小卒的坚决杀意。

“瞧三位大人的眼神,是已经下定决心要杀我了吗?可见三位大人心里藏着不少龌龊事呢。”张小卒扫视三人,缓缓勾起嘴角,笑问道。

言语神态淡定自若,毫无惧意。

傅开年没有理会张小卒,而是冰冷的目光扫向街道两旁的商铺,喝道:“城主府办事,闲杂人等回避!”

“衙门办事,闲杂人等回避!”

“大军缉拿要犯,闲杂人等回避!”

顾志成和红柏相继朝看热闹的人喝道。

“等一下!”

张小卒叫住惊慌关门关窗的人,拿出天子令箭,高举头顶,喝道:“天子令箭在此,如圣亲临!”

“大胆恶贼,竟然敢假造天子令箭,欺君罔上,罪该万死!”傅开年没给众人反应的时间,急声怒斥。

“哈哈——”

张小卒仰天大笑,问道:“傅开年,你可真是好胆,连天子令箭都敢藐视!你觉得这令箭是假的?巧了,我也觉得它是假的。喏,送你了。”

说着,张小卒扬手一抛,竟把天子令箭扔向傅开年。

箭速度很快,瞬间就到了傅开年面前,傅开年来不及反应,下意识地伸手抓在手里,可是马上就后悔不已,只觉手里好似抓了一块烧红的烙铁,烫的他手掌生疼。

张小卒笑问:“天子令箭我拿在手里凉丝丝的,不知大人拿在手里是什么感觉?不会像烙铁一样烫手吧?假令箭而已,我要是你,我就把它丢臭水沟里去。”

“——”傅开年头冒黑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