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安很快意识到大家对自己街头秀恩爱的行为嗤之以鼻,不再和馨宁打闹,入乡随俗,这里不比后世,虽说唐安和馨宁已经没有男女之防,但是在大街上,还是要收敛一点的。

胖子县令前脚刚踏进衙门,唐安后脚就冲了上去,毫不犹豫,直奔那面喊冤鼓而去。

门口两个皂隶压根就没反应过来,这面牛皮鼓就传来了沉重古老的声音。

鼓声悠远流传,胖子县令刚刚进去,就听到身后传来了一下接着一下的鼓声,一下子脸就黑了。

胖子县令就是用肠子也能想到,此击鼓鸣冤之人,估计就是那个老爹和岳父由于贩盐被抓的家伙。

胖子县令黑着脸倒了回来,一看,果然是这家伙在击鼓。

有话好好讲,什么事情非得要闹到击鼓的程度嘛,胖子无奈地看着唐安在那一个劲儿死敲,边儿上两个皂隶早就被这阵仗吓坏了,哪里敢上前阻拦。

“你们两个,去知会一下其他人,我要升堂。”胖子没好气的吩咐了两个手足无措的皂隶。

然后,一身肥膘的胖子对唐安喊道:“你也别敲了,待会进正厅升堂,是不是冤情,本县自有定夺。”

直到县令允诺了升堂,唐安才放下了手中的击鼓棍,脸上露出一丝笑容。

一套升堂的流程走下来,唐安此时已经站在衙门中了,馨宁紧紧地跟在唐安的后面,一双纤细的手,按在腰间的剑柄上。

“刁民,见了本官还不下跪?”胖子县令的脸说变就变,前一秒还是父母官的做派,到了堂上就变成了这番风景。

唐安知道,自己击鼓鸣冤,害得这胖子还得升堂审案,所以肯定是颇为不快。

不过,要我下跪?你在逗我?

唐安慢条斯理地掏出白夜密探的卫牌,道:“本密探不跪,何罪之有?”

哟呵,你拿块破布牌子就想吓唬我呢?

胖子县令顿时炸毛,道:“我管你手上拿的什么,在东台的地界儿,你就得跪父母官。”

在县令眼里,唐安要是真的有什么不得了的身份,还得曲曲折折地来鸣冤救父?想来这种人是没有什么背景的。

唐安对于胖子县令的轻视,则是一点都不在意,用一种极其不在乎的语气道:“诶,你看看就知道了。”

坐在一侧的县丞起身,接过唐安手上的卫牌,深深地吸了一口气。

“大人......”县丞满脸难为情地回头,看着县令。

这下县令也拿不准了,挪动着肥大的身躯,下了主案。

当县令看到县丞手上的东西时,反应几乎h县丞一模一样,也是倒吸一口凉气。

不过县令见过的世面终究是大些,反应速度也快了很多。

仅仅是吃惊了一瞬间,胖子县令就换上了一副人畜无害,笑眯眯的脸。

“呵呵,倒是本官莽撞了,呵呵,密探兄弟,咱们都是为皇上效力的,平日里也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对吧,咱就不计较此事了,呵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