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确定了方子有用,许怀义松了口气,“有用就好,那登州的百姓就有救了啊,也不必担心蔓延到其他受灾的州府,可算能踏实睡个觉了。”

焦大夫沉迷在药方里不可自拔,听他自言自语,也顾不上回应。

江墉道,“你就那么惦记那些灾民?”

许怀义坦然道,“也谈不上多惦记,我不是啥心软的人,只是不想世道太乱,想安稳过日子而已。”

江墉道,“那你是个好人。”

许怀义下意识的道,“我可不想当好人。”

许怀义随口道,“弟子在家里,从来就没振过夫纲,听媳妇儿的,才能吃饱饭。”

许怀义也不傻,闻言,略一琢磨,便回过味来,有竞争,才有压力,有压力,才会想方设法的去提高自身的实力,竞争过程中,各显身手,或许会有伤残,但这对整个家族来说,却是利大于弊,而且,能留到最后的,更是能将家族发扬光大的佼佼者,至于出局的子孙,技不如人,就得认命。

“这种事儿,精明的家主,只会冷眼旁观,不会出手阻拦的。”

“你缺钱了?”

“为何?”

“因为,好人是最残忍的一个称呼。”

江墉眉头微动,说了句,“你岳父是个有大智慧的人,真是遗憾,无缘一见。”

许怀义恍然,“所以,人就怕对比,他表现的好,他的兄弟们就显得无能了对吧?”

翌日,许怀义去了学院后,趁着孙钰给他们上课的时候,私下跟他提了一嘴献药方的事儿。

李云亭点头,“苏家这一辈,十几个儿子,对外一团和气,内部,勾心斗角,争得也厉害。”

“啊?多谢师傅,弟子家不缺银子的……”

“苏老爷不管?”

“大家族里,利益为上,哪有什么亲情?”

“那不是你媳妇儿赚的吗?男子汉大丈夫,得靠自己,说话行事才会有底气。”

许怀义眨眨眼,“咋了,师傅?可是弟子哪里做的不妥当?”

他不得不板起脸来,“为师给你的铺子,你中午抽空去转转,要是开铺没救,就盘出去给别人做生意,收租金每个月也能有个几十两,平时花销该是够用了,若是不够,就跟为师要。”

“苏家站二皇子阵营,这些年,为二皇子办过不少事儿,但大多都是苏老爷和苏大少爷出力,苏喆压根排不上号,也是巧了,跟你同在精武学院,他这才有了出头的机会,跟着你,办了好几次漂亮的差事,在二皇子那儿,定然留下了不错的印象,尤其是前些天,咱们再次去灾民新村那儿执勤,提早做了安排,免除了一场疫情,这事儿报上去,功劳绝不会小,苏喆得了好名声,壮大的是二皇子的势力,二皇子能不高看他两眼?”

许怀义道,“焦大夫说,他上午去找周院使。”

“都是亲兄弟呢……”

有个吃软饭、还吃的一脸骄傲的弟子,心真是累啊。

孙钰心想,这可不一样,男主外,女主内,男人出息了,才能成为家里的靠山,他玩笑似的提醒了句,“疼媳妇儿没错,但也得防着夫纲不振,惹人笑话。”

孙钰见他乖觉,这才满意的离开。

许怀义想立个被媳妇儿宠的人设都立不起来,只得无奈放弃,“是,弟子谨遵师傅教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