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娇花变小妖精了。

他眼睛潮潮的,里头像下过雨,绵绵软软地勾人,他还倒打一耙:“纺宝,你勾引我。”

她没。

他躺着,一副任你采撷的模样:“你要负责。”

周徐纺趴一边去,装死。

他缠上来。

周徐纺:“……”

她不是小妖精。

江织才是小妖精!

江织十一点多才睡,一觉也不知道睡了多久,中途醒了,迷迷糊糊的,一摸枕边,是空的。

他立马坐起来,房间里很暗,没开灯,睡昏头了,他有点懵。

“纺宝?”

“我在这。”她在他脚边坐着呢。

他的头发被他自个儿压得乱翘:“你怎么还不睡?”

周徐纺很精神:“我要守着你的脚。”

“?”

她说:“不能让你乱踢。”他刚纹身,不能乱动,可他睡相好差好差。

“瞎操心。”江织拉着她躺下,“睡觉。”

哦,睡觉。

她闭上眼睛,酝酿睡意,酝酿啊酝酿啊……

他一只脚压在了她肚子上。

她重新酝酿睡意,酝酿啊酝酿啊……

他压过来,在她身上翻了个身,从里侧一下滚到了外侧。

她睁开眼,爬起来,坐到他脚边去了。

啊,江织睡相好差啊!

一周后,纹身上的结痂就脱得差不多了,黑色的字体纹得很清晰,她的名字写在了他右腹之下。

这几天,帝都升温,越来越热了,是夏天快到了。

江织的身体基本痊愈了,只是药还在吃,许九如隔三差五地会来问候,偶尔还要陪江织去医院做检查。

五月十五号的晚上,江织歇息得早。

他似乎心情不是很好,话少了很多,什么也不说,抱着周徐纺亲了亲,快要睡着的时候,他突然叫她。

“徐纺。”

周徐纺立马睁开眼:“嗯。”

“明天陪我去个地方。”

“去哪?”

“墓地。”江织说,“明天是我母亲的祭日。”

江织的母亲在他还没满百日的时候就去了。

周徐纺窝在他怀里,特别乖地抱着他:“我要准备什么东西吗?”

“不用,老宅那边会准备。”

她九点就睡了。

早上八点,江织起来的时候,她已经收拾好了,坐在餐桌上等他,她还做了粥,煎了培根和火腿。

江织刷完牙:“你几点起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