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江就一脸神秘兮兮地开始八卦了:“我听二队的同志说,徐老爷子立了遗嘱,这财产没分好……”

总之,是一份遗嘱引发的一起自相残杀的血案。

别惊奇,八卦无处不在,警局也不例外。

再说尽忠职守的霍队长,一身交通警察的制服也不好好穿,敞着拉链在街上巡查,痞的一批,得空了,给姜九笙打了个电话。

“霍队。”

他眯着眼,蹲在岗亭旁边吃戒烟糖:“证据被污染,鱼上钩了。”

姜九笙没有一点意外,问:“她动手脚的证据留好了吗?”

“当然。”

霍一宁舔了舔牙,以前只觉得时瑾奸诈阴险,如今才发现,姜九笙玩起手段来,一样不遑多让。

证据是假的,是姜九笙放的烟雾弹。

苏伏做贼心虚,自然,就不打自招了,只要搜集好了证据,秦云飞这个案子,给时瑾脱罪就不难了。

姜九笙啊,果然是时瑾他老婆,会玩。

“能帮我安排一下吗?”她说,“我想见时瑾一面。”

霍一宁迟疑了一下,都是一家人,徇私枉法的事也得做啊:“可以。”

姜九笙道:“谢谢。”

挂了电话,姜九笙下楼。

“笙笙。”徐老爷子刚出院,还坐在轮椅上,大病一场,精神头差了很多,他欲言又止,“时瑾那边,”

这件事,徐家到现在都是稀里糊涂的,不知道时瑾那边做的什么打算,虽然没有开诚布公地谈,但也能猜测到一点。时瑾的为人,笙笙的为人,外人不知道,一家人不可能不清楚。

姜九笙走过去,帮老爷子推轮椅,没有多说,只说:“您放心,我和时瑾都有数。”

徐老爷子了解这两个年轻人,都不是软弱受欺负的性子,就没有多说了:“有什么困难一定跟爷爷说。”

“好。”

六点左右,徐青舶从医院下班回来,一进门就看见坐在沙发上的秦左,她随姜九笙一起过来的,性子安静,姜九笙陪老爷子下棋喝茶,她就安安静静坐在沙发上,听见开门声,上前去。

徐青舶又感觉腰部隐隐作痛了,护腰带还没摘,他有点困难地弯腰去拿拖鞋,一只手抢先了。

秦左蹲着,把鞋放在他脚边。

徐青舶立马一脸防备:“别离我这么近。”危险!

这是被打怕了……

秦左理解,放下鞋,退后了三米。

还挺听话。

徐青舶换了鞋,心情还不错,勾着嘴角要上楼去,就是走路姿势有点艰难,腰腹不给劲,走路慢吞吞的,还没到楼梯口,前面又蹲了个人,挡住了他。

本来就小只,穿一身黑的,蹲在那里,徐青舶觉得像只毒蘑菇:“你干嘛?”

她回头,短发长长了一点,发质细细软软的,刚刚遮到毛衣下的锁骨,她说,表情正经又认真:“我背你上去。”

徐青舶好面子,闪了腰也不住院,秦左没有机会照顾伺候他,总觉得这笔殴打的账没有还,所以只要有机会,她就会任劳任怨地‘服侍’他。

对此,徐青舶敬而远之,见到她就恨不得绕道,省得一个不小心又被打。

他扶腰绕开:“我还没残。”

话刚说话,老爷子重重哼了一声:“逞什么能,都这把年纪了,还当自己是小年轻?要是再把腰给扭了闪了,看哪个姑娘还能要你。”又看秦左,立马慈祥脸,“小左啊。”

秦左不苟言笑:“是,徐爷爷。”

徐老爷子笑得像朵迎春花:“就拜托你了。”

她点头,义不容辞,再次蹲到徐青舶脚跟前。

他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