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给背,怎么办?

秦左表情严肃地想了很久,然后站起来,走过去,把人打横抱起来,大步流星地上楼了,表情轻松、脚步轻快,抱一个一米八几的男人,她丝毫不费吹灰之力。

被公主抱的徐青舶:“……”

他这辈子的男人尊严,都折这小姑娘身上了,咆哮:“你放老子下来!”

“马上就好了。”

说完,秦左抱着人拔腿就跑,一口气,就冲上了二楼,再迅速把人放下来,脸不红气不喘地说:“要下来再跟我说,我抱你。”

被颠得头晕目眩的徐青舶:“……”妈的,腰痛头痛,忍不住爆粗口了,气急败坏,“我艹,秦左,你他妈再敢抱我试试!”

秦左有点不知所措,完全不知道错在那里,她们江湖儿女,都是不拘小节的,更何况人是她打的,她伺候他也是应该的。

“咣!”

徐青舶大力摔上了门。

徐老爷子怒:“这兔崽子!”安慰有点懵的小姑娘,“没事没事,他就是害羞。”

“哦。”

秦左下楼了,心想,下次还抱不抱?

这天下午,刑侦二队立案调查证物被污染一事,好好的证物,保管在法证部,怎么会染上了新的指纹,这样的失误,就是法证新人也不会犯。

小区楼梯的感应灯亮着,男人挂了电话后,才进屋。

“大小姐,证物已经解决了。”

苏伏背身站在窗前,手里拿着望远镜,不知在看什么:“姜九笙那边呢?”

男人回话:“刚得到检察院的消息,她已经把证据交上去了,于方明正在准备材料起诉时瑾。”

苏伏笑,把玩着手里的望远镜:时瑾啊时瑾,这便是你选择的女人,看见了吗,多么不堪一击。

爱情,是个可笑的玩意,比起虚无缥缈的海誓山盟,她更信奉征服和占有,像一场涉猎,她享受追逐与掠夺的快感。

“安排一下,我要时瑾谈谈。”

“是。”

她拉开窗帘,望外头的夕阳,这样躲躲藏藏不见天日的日子,也该结束了,拨了电话,她道:“爸,给我准备一架飞机,还有足够的资金。”

苏丙邺一向摸不准她的心思:“你要做什么?”

苏伏看着窗外落入山头的夕阳:“您不是一直希望去我国外避避风头吗?”

证物被污染的次日,霍一宁私下安排了姜九笙会见时瑾,时间是晚上,看守所中夜换班的时候,好避人耳目。

她七点来的,来早了许多,在会面室等了很久。

哒。

会面室的门被推开,姜九笙立刻回了头,唇边原本的笑意,渐渐又淡下去。

是霍一宁。

他好笑,也不用失望得这么明显吧,他说:“时瑾不来了,你先回去吧。”

姜九笙显然很失落,却什么都没有问,点了头,然后起身离开。

霍一宁喊住她,给时瑾带了句话:“他说,除夕夜陪你。”

三天后,便是除夕了。

今年,是姜九笙过得最没有年味儿的一个年,没有张灯结彩,冷冷清清的,但愿除夕,月圆人圆。

看守所的后面,有一块运动场,是平时犯人白天活动的地方,到了晚上,空旷静谧,只有一个狱警守在门口。

没有路灯,月亮很亮,依旧可以视物,时瑾被一个狱警带到了运动场。

那狱警没有跟上去,送到门口便给时瑾松了手铐:“十分钟后我再过来。”说完,张望着离开。

时瑾还穿着囚衣,蓝色,很单薄,也单调,只是他长身玉立、眉目疏朗,便是这身打扮,也不损半点风骨与气质,闲庭信步般,不急不缓地往里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