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一早,刘瑾戈穿上紫蟒朝服,骑在高大的乌骓上,意气风发地朝皇宫行去。

有辆马车紧跟在他身后,不知里面坐的是何人。

只见阿克骑着马,神色自若地护在马车旁边。

到了正阳门,几个王公大臣看到久病的刘瑾戈乍然出现,纷纷上前行礼。

“五弟,难不成你上朝还带着家眷?”

刘瑾贤说着,朝左鹰递了个眼色。

左鹰微微点头,伸手欲去掀马车帘子,但是被阿克拦住了。

“三哥,这是我为了弥补久病未朝,送给父皇的大礼,一会你就能看到了。”

刘瑾戈似笑非笑,声音冷淡。

“那我就拭目以待了。”

刘瑾贤说完,就拂袖而去。

他得到的消息是刘瑾戈病得滴水难进,结果今日却生龙活虎地出现了,还带了一辆马车来上朝,着实令他心中不安。

等皇上听完各位大臣的表述后,刘瑾戈上前一步。

“父皇,儿臣有本启奏!”

“何事?”

年迈的皇上,嗓音嘶哑,但威严仍在。

“镇远侯利用各地灾荒,联合地方官员,私截赈灾粮。”

刘瑾戈拱手向前,一字一句地说。

镇远侯丝毫不乱,走到刘瑾戈身边,一脸冤屈,“老臣冤枉啊。”

皇上没有出声,示意刘瑾戈继续说下去。

“其中属楚州最甚,不仅将所有赈灾粮尽数贪污,还借缴杀流寇之名,逼死百姓,侵占土地。”

刘瑾戈一脸愤慨,字字掷地有声。

后面的一众老臣听了,互相递着眼色,不敢出声。

站在最前面的刘瑾贤手里捏了一把冷汗,但面上仍镇静自若。

“镇远侯!你如何解释?”

皇上听了刘瑾戈的陈述,气得拍了一下桌子。

因为战乱四起,边远之地已是民不聊生,朝廷还因此多调备了赈灾粮运往楚州。

“皇上!老臣冤枉啊!楚州地远,我侵占土地做什么?”

镇远侯声泪俱下,扑通一声跪倒在地。

他早年征战沙场,什么阵仗都见过。

尽管皇上雷霆之怒,他仍能清醒地为自己辩解。

刘瑾戈勾起一边嘴角,语气平淡地说:“正因为地远,才好暗练私兵,不轨之心,路人皆知啊镇远侯。”

“暗练私兵”四字,顿时在朝臣中激起千层浪。

原本缄默的官员们,顿时面面相觑,议论纷纷。

“皇上,昭王殿下一向贤明,绝不会平白污蔑,且据臣所知,镇远侯的女儿还是昭王府的侧妃,昭王此举,实乃大义灭亲!”

兵部尚走上前,跪倒在地,慷慨陈词。

皇上沉吟片刻,看向刘瑾戈,“瑾戈,你可有证据?”

“人证物证皆有。”

“传。”

“传!”

随着内侍悠长尖细的声音,一男一女被阿克带到殿前。

刘瑾贤和镇远侯看到那名男子,惊诧不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