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众位镖师以及其他师傅们交谈过后,李常庚也回到自己的马车上,打开一包猪肉干,还有一盒糕点,与苏括吃了起来。

苏括很安静,马车上点了一盏油灯,手中捧着一本泛黄的古籍,看着里的每一篇策论,备考福源府的院试,他显得很认真,而另一只手则用来吃东西。

科举当官这条路,向来难走,考中院试,便是秀才,考中秀才,这仕途之路才算正式开始。

但是李常庚不慌,身为白鹅院的学子,若是连个秀才都考不下来,岂不是对不起夫子们的苦心教诲?

李常庚拿起一块猪肉干,放进嘴里咀嚼着,再从箱中拿出一本《抡语》,看了起来。

哎不对啊,这里怎么全是图?让我做看图理解吗?还有,这图怎么越看越觉得身体很热啊?

苏括看李常庚脸红了,问道:“李兄,你怎么变得这么红润了?莫非是天气太冷,染了风寒,发烧了?”

苏括凑上前,眼角的余光瞄了一眼李常庚看的,把苏括给震惊到了。

“哇!李兄,你怎么又在看这种?怪不得你每天脸红脖子粗的!”

李常庚合上本,然后将这本《抡语》扔得老远。

这本是李常庚从家里的架上拿的,没成想自己拿错了。

“贤弟,兄乃正人君子,岂会看这种,只是带错而已,请问你的箱里有真的《抡语》这本吗?可否让为兄借阅一番。”

苏括自然是答应的,从箱里拿了一本《抡语》给了李常庚。

李常庚:“的内容总算是正经了。”

王壁灯一身白色里衣,从树林里窜出来,脸上和身上挂满了树枝树叶,他来到一片薰衣草田上。

“啊哈哈哈哈!本公子真厉害!一个人便能从山匪营寨中逃脱!”

他跑得气喘吁吁,两手插在腰间,大口大口的吸气呼气,这里的广阔让他觉得无比舒坦,空气中的芳香气味使他心旷神怡。

当然,空气里还有一丝肉干儿的味道,这也使他的肚子饿的咕咕叫。

“香啊!太香了!这味道,都快赶上天上神仙们吃的龙肉了,不行,我也要整几块。”

王壁灯望着这片广袤无垠的薰衣草田,视角的最远端,隐隐约约能看见一点火光和缕缕升起的炊烟,看样子,那里有人驻扎。

他蹑手蹑脚地靠近那块“私人领地”,小心观察。

待再靠近时,他注意到有两架马车停靠在薰衣草田上,其中一辆马车窗户被黑布盖的密不透风。

而另一架马车上,有两个与他年龄相近的人正吃着东西,香味大部分都是从那里飘出来的。

王壁灯注意力全在吃上,丝毫没有注意到马车上的二人是李常庚和苏括。

而马车后头略高处,正好成了王壁灯躲藏的好地方。

就这样,王壁灯偷偷摸摸躲在苏括和李常庚的马车后头。

“嗯?这是什么?《抡语》?”

王壁灯踩到了马车后头的一本,这是李常庚刚刚扔下来的那一本。

“哼,看样子这二人也是去福源府参加院试的?身为科考之人,岂能把籍乱丢一通?真是德行败坏!”

王壁灯打开一看,吸了一口凉气。

好家伙,怎么是这种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