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?你说我们的丝绸在江南滞销了?”

周淳看着面前的账房先生,一脸的不可置信。

“是的,公子,听说是因为今年江南地区闹了蝗灾,百姓们颗粒无收,根本没有闲钱购买丝绸。”

账房先生小心翼翼地解释道。

周淳顿时感觉一个头两个大,这古代的生意,风险也太大了吧?

“那我们现在怎么办?”

周淳焦急地问道。

账房先生面露难色,说道。

“公子,现在江南地区的丝绸价格已经跌了三成,如果我们现在出手,恐怕会损失惨重啊!”

周淳顿时陷入了两难的境地,一边是即将到来的科举考试,一边是岌岌可危的家族生意,他到底该怎么办?

“江南闹蝗灾,关我们屁事!咱们的丝绸可是上好的云锦,那些个泥腿子买不起,难道那些个附庸风雅的读人也买不起?”

周淳一拍桌子,语气里满是不屑。

账房先生吓得一哆嗦,颤颤巍巍地说。

“公子,这……这小的也不清楚啊,只是从江南那边传来的消息……”

“去去去,别在这儿给我添堵!”

周淳不耐烦地挥挥手。

账房先生如蒙大赦,一溜烟地跑了。

“这可如何是好……”

关南春秀眉紧蹙,显然对周家的生意很是担忧。

“夫人莫慌,我倒有个主意。”

周淳眼珠子一转,计上心来。

他把自己的想法和关南春、罗叔一说,两人都愣住了。

“这……这能行吗?”

关南春有些犹豫。

罗叔则是一脸的不可思议。

“用丝绸做成衣服,还印上诗词?这闻所未闻啊!”

“嘿嘿,这叫‘化衫’,懂不懂?物以稀为贵,咱们就搞个新奇玩意儿,那些个读人最喜欢附庸风雅,到时候还不是抢着买!”

周淳得意洋洋地说。

“可是……”

关南春还想说些什么,却被周淳打断。

“夫人,你就放心吧,这事儿包在我身上!罗叔,你帮我找些画师,把我的诗词设计成图样,要那种……嗯,怎么形容呢,就是那种看起来特别有化,特别高大上的那种!”

“这……”

罗叔虽然心里还是觉得有些不靠谱,但看着周淳信心满满的样子,也不好再说什么。

“事不宜迟,我现在就去找画师!”

说罢,罗叔便急匆匆地出门去了。

周淳则是一边哼着小曲儿,一边开始构思他的“化衫”设计图。

“娘子,你说我这首诗怎么样?‘红酥手,黄藤酒,满城春色宫墙柳。”

周淳一边摇头晃脑地吟诗,一边用毛笔在宣纸上挥毫泼墨。

关南春坐在一旁,看着周淳认真的样子,忍不住笑出声来。

“你这诗词,倒是应景,只是这‘红酥手’,是指的谁的手啊?”

周淳嘿嘿一笑,一把拉过关南春的手,放在自己脸上轻轻摩挲。

“自然是娘子你的手啊,这手如凝脂,白皙细腻,可不是‘红酥手’嘛!”

关南春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面红耳赤,想要抽回手,却被他紧紧握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