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子,你说咱们这‘化衫’,要不要再加个情侣款?就叫……”

周淳故意拉长了声音,凑到关南春耳边,轻轻吐出两个字,“鸳鸯戏水?”

关南春只觉得耳边一阵酥麻,心跳也不由得加快了几分。

“你……你就会胡闹!”

……

江南,苏州。

“老板,你这批丝绸,怎么卖啊?”

周淳操着一口蹩脚的江南口音,假扮成一个行商,向当地的丝绸商贩打听消息。

“哎,别提了,今年闹蝗灾,生意难做啊!这批丝绸,我可是亏本处理,只要你五两银子一匹!”

丝绸商贩一脸的愁容。

周淳心里暗喜,面上却不动声色。

“五两银子?太贵了太贵了,我最多给你二两银子!”

“二两银子?你这是要我的命啊!这可是上好的云锦,二两银子连成本都不够啊!”

丝绸商贩顿时跳了起来。

“老板,你就别蒙我了,现在这世道,谁还买得起这么贵的丝绸啊?这样吧,我看你可怜,三两银子一匹,我全要了!”

一番讨价还价之后,周淳最终以三两银子一匹的价格,买下了所有滞销的丝绸。

看着堆积如山的丝绸,周淳的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。

浩浩荡荡的船队,满载着周淳从江南淘来的丝绸,顺着运河缓缓驶入了京城。

望着码头上堆积如山的布匹,周淳豪气万丈,仿佛看到了无数白花花的银子在向自己招手。

“相公,咱们真要把这些丝绸都做成你说的那什么……‘化衫’?”

关南春看着这些价值不菲的布匹,心里七上八下的,总觉得周淳又在搞什么不靠谱的玩意儿。

周淳捏的关南春的手,安慰道。

“夫人放心,这回咱们要干票大的!你等着瞧好吧,不出一个月,这京城里人人都得穿上咱们的‘化衫’!”

周淳雷厉风行,当即在城郊租下一间宽敞的院子,招募了数十名裁缝,日夜赶工,制作“化衫”。

与此同时,刘晓也为他寻来数位京城颇有名气的画师。

“诸位大师,久仰久仰!”

周淳拱手作揖,将一叠宣纸拍在桌上。

“这些都是我设计的‘化衫’图案,还请各位大师妙手生花,将它们完美地呈现在丝绸上!”

画师们面面相觑,看着宣纸上那些奇奇怪怪的诗词图样,满脸的困惑不解。

一位留着山羊胡须的老画师指着其中一幅画,疑惑地问道。

“公子,您这画的是何物?老朽怎么从未见过这种鸟?”

周淳定睛一看,差点笑喷出来。

那画上分明是一只威风凛凛的老鹰,也不知这老先生从哪儿看出是鸟了。

他强忍着笑意,耐心地解释道:“这位大师,这不是鸟,是鹰!雄鹰展翅,翱翔九天,寓意着……”

“公子,您这诗句也忒过直白了些。”

另一位画师指着另一幅图样,上面赫然写着“天生我材必有用,千金散尽还复来”。

旁边还歪歪扭扭地画着一个穿着奇装异服的男子,手里拿着一把折扇,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。

“这……这未免也太过俗气了些。”

周淳也不恼,笑嘻嘻地说道。

“俗?这叫通俗易懂!就是要这种简单粗暴的风格,才能让那些个大老粗们一眼就记住!”

画师们虽然还是半信半疑,但碍于周淳的热情和银子的魅力。

还是硬着头皮开始尝试着用不同的绘画风格和技巧来呈现这些“惊世骇俗”的诗词图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