焦明远看看崔阑,口型的,“我说错话了?”

崔阑摇头,却也是皱眉,现在皇上沉迷炼丹,国舅爷当道,这些谁人不知,不过都在装聋作哑,谁也不想捅破窗户纸,各家结交江湖帮派,拉拢自己的势力,人尽皆知,只不过李元池不知道是真的傻还是故意的,今天相聚叫了这么多人在这敏感时期就很意味深长,他又当众弄这一出。

不过,看着烈豪的刚才表现又心事加重。当真烈豪不知道他父亲的打算?还是说国舅爷一厢情愿,汝南王根本没有造反之心?

“想什么呢,走啊。”

钱傅叫他,后者回头看了一眼任伯中,摇摇头,终究是朝着码头方向去了。

任伯中却兴奋地拉司庭,“看到了吗。刚才那个是江湖大侠,妈呀,我竟然看到活的了,你看那功夫从上面飞下来,我还以为次只有朝廷中人,竟没想到有意外收获。”

说着也叫人赶车到码头上去。当真一派没心没肺。

司庭忌惮那些嚣张少年,阿妈说过,京城之中,这些人还是少惹为妙,“看刚才他们的意思,去了也是讨人嫌。”

任伯中看着司庭,又看看母亲派来的人,也瞬间灭了兴奋。

可就在这时,就看烈豪,一鞭子朝着那个白衣侠客而去,那白衣躲过一个弹跳,单脚立在马背上,长剑挥起,竟然和烈豪打斗起来。

烈豪也是功夫了得从马背上翻下来,从码头打到纤绳上,远远看去两人犹如在天上打起来一样,下面公子哥们则拍手叫好。

烈豪瞪着眼睛一派不服输,最后抽出身边随从怀里的刀点到白衣手腕上,后者摔下码头上,最后低着头跪在娃娃脸少年马下,“主子。”

娃娃脸看到白衣侠客眼神,知道他是故意输给烈豪的,心里不太痛快,可也没办法,嘟囔着,“烈豪,你怎么一来就伤我的人,本来是想给你们看看的,长风他可是长门剑的传人,可坐水上漂,轻功也了得。”

“我看不够厉害,也就一般般。”焦明远嚷嚷道,“烈豪,你那刚才破他那招叫什么?”

烈豪居高临下盯着白衣侠客,“玉成刀,专破长门剑的。”

“我的天,你什么时候学的,早听说你们把江南玉成山庄收归弥下,看来。”

还没等说完,烈豪就眯着眼睛,“听谁说的,朝廷中人,何时在意过江湖野人,成何体统,没规矩。”

焦明远张着嘴,还要再说,崔阑却拦住他,直视烈豪,“世子说的对,朝廷是朝廷,江湖是江湖,嚼如此舌根必是狼子野心之人,李公子也不过是少年贪玩结交了几个江湖朋友,大家都是京城子弟,不必居于那些繁缛节。”

李元池再天真此时也听出了崔阑口中的警告,一下咬住嘴唇,再看那个长青,早就不知退到哪里去了。

只有那傻了吧唧的焦明远嘟囔着,“那你怎么会这些,我请的吴师傅,也就会花拳绣腿,我和我妹打架,都打不过她,你们这一个个功夫说的好听,可不都是有名大家教的。”

李元池差点咬掉舌头,心说自己怎么想着邀请焦明远这个大傻子,刚要张嘴圆滑,烈豪把刀插回鞘,拿过长鞭抽在码头青砖上噼啪作响,答非所问,却是口气缓和了许多,“元池,宴会什么时候开始,听说你搜罗到了北疆的烈酒,要不冲这个,我才不来什么游湖,无聊。”

说着率先朝湖边走去。

娃娃脸马上反应跳下马,招呼着把小船划过来送他们去大船,却不想,烈豪一个起身,踩着纤绳竟也一阵轻功直接飞上去了。

焦明远一声口哨,“谁怕谁?”也飞身上去,不想在中间打滑,要不是烈豪拉了他一把就掉湖里出洋相了,“烈豪,我就知道咱俩最铁。”

“闭上嘴吧。”

剩下的人都划船过去,此时任伯中已经下了马车一路跑到了码头,不甘心的看着那些人上船,“当真不去吗?”

“公子,还是回去吧,夫人会担心的。”

这次来也不过是夫人想刺探一下各家的态度,现在看来没必要了。

任伯中站在码头上,半天,“我不管,是他请我来的。不去岂不是 抹了人家面子。”

说着朝着那划小船的人招手,后者却没马上过来,而是看着大船那边。

此时李元池似乎也看到了他,“唉,那个人是谁。”眯着眼睛看到马车华鼎,“那是谁家的。”

一边的长青适时出现,“应该是任家的世子。”

去不想这一声叫烈豪听去了,“世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