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九十二章 自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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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关于独孤小邪有孩子的这件事，凌紫凨闻所未闻，江湖也未曾传闻此事，却是过去了这么久独孤少羽才对自己提起。
不过凌紫凨知道卫庄也已经死去很久了，便是问道：“那卫庄死了之后呢？孩子怎么办？”
“……”
凌紫凨见独孤少羽没有回答，便是皱了皱眉疑惑地问道：“孩子去哪里了？”
“你真的想知道？”
“你把他怎样了？”凌紫凨听着就感觉到有一种不详的预感。
“也许他不应该留在我身边，我只好让卫庄把他一起带到了冥界去！”
“……”
凌紫凨不是不懂独孤少羽，可是这样的事他怎么忍心做得出来？
凌紫凨沉默看了独孤少羽很久，目光看起来异常激动。
独孤少羽没有再说话，仿佛这一切残忍的事在他眼里就不值得一提。
凌紫凨对独孤少羽的做法感到很是失落，但是终究还是低下了头，带着忧伤淡淡地说道：“雪儿是个好女孩，为什么她的孩子会如此命苦？”
“也许这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吧，雪儿不在了，小邪也不会让孩子留在他身边，去冥界是唯一可以救他的办法，只是从那以后，我再也没有见过卫庄，也不知道孩子最后怎样了。”
“……”
孩子虽然不是凌紫凨的，可是如果当年独孤少羽把这事告诉她，或许她会愿意陪着孩子一起前去冥界。
独孤少羽又是深吸了一口气说道：“紫凨，有些事我们改变不了！”
“可是有些事我们本可以改变！”
凌紫凨此时此刻虽然没有资格怀恨独孤少羽，但是她的心却是很悲痛，如果当初她知道独孤小邪有一个被嫌弃的孩子，或许她就该站出来，也许孩子在独孤雪儿身边，对她也是一种安慰，不至于临走时有那么多的放不下。
独孤少羽其实也算是仁至义尽了，最起码没有弃之不管，就是唯一不好的就是什么也没有告诉她。
凌紫凨有点心灰意冷，或许过去的事她就应该学会放下，深吸了一口气之后，便是擦干泪水，牵强地挤出一个笑脸，“算了，反正那都已经与我无关，我只是想着，接下来你会带我去哪里！”
“紫凨，你说让我对自己好一点，我这份自私还不够吗？”
凌紫凨摇了摇头，“你这不是不够自私，你是不懂自私，这个世上你找不到第二个像忍虎这么在乎你的人，心慧不是，兰溪也不是，水娣也都不是，为什么你要选择执着？”
独孤少羽脸上的微笑逐渐变得无奈：“为什么你会这么觉得？”
“如果兰溪在乎你，就不会一躲着你，在一个你找不到她的地方，如果心慧在乎你，就不会躲在天蓝玉笛里，你知道的，她早就已经可以像我一样离开天蓝玉笛，完全没必要躲着，如果水娣在乎你，她应该选择离开你，而不是成为你的影子，这辈子只能让你看得到却摸不着。”
独孤少羽听了这话沉默了一阵子。
“难道你不觉得对你来说这些都是一种残忍吗？”
独孤少羽微微笑了笑：“难道就如同卫庄所言那样吗？只有轮回方可宁心？”
凌紫凨摇了摇头，“不，少羽，其实对于你来说，最好的结局就是跟忍虎回去，你太累了，不应该还留在这个江湖，不应该还有更多的放不下！”
“那你呢？我若离开了，你会放得下？”
“我会随你而去！”
凌紫凨想的倒美，想跟独孤少羽一起回去？忍虎会答应？不，那不可能！
独孤少羽笑道：“紫凨，每个人都是自私的，忍虎要我回去，容不下我们之间会有其他人的存在，包括你，包括心慧，也包括水娣，就像小邪容不下他儿子一样。”
“……”
独孤少羽一句话打破了凌紫凨的美好看法，江湖她没有厌倦，可是她更愿意陪着独孤少羽去过安安静静的生活，而跟忍虎回去无非是最好的选择。
而至于如果独孤少羽走了，她留下，她还真是从来没有想过。
凌紫凨没有家人，或许独孤少羽算是唯一一个了。她是一个被妖族养大的灵族，没有人知道她是怎么来的，没有人知道她的血脉从哪里来，也没有人可以告诉她除了独孤少羽，她还可以跟着谁。
是啊，她才发现，原来自己才是最孤独的，除了独孤少羽，没有人还会在乎她！
独孤少羽又是说道：“我想你应该知道，在你想要跟小邪过一辈子的时候，也不会希望你们之间会有个雪儿吧，忍虎不是圣人，除了我们猛虎家族，他容不下其他人！”
如果不是独孤少羽提醒，凌紫凨或许还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，忍虎想要的是独孤少羽吗？不，他想要的仅仅只是独孤少羽，不应该存在其他人。
想到这里凌紫凨不禁觉得可笑，原来她错了，她一直都错了，她以为独孤少羽只是舍不得罗兰溪，回去之后就永世没有机会再见到她弥补他心中的愧疚，可事实上独孤少羽放不下的东西太多太多了，兴许这才是他一直坚持不回去的原因吧！
“我也不是圣人，我也曾自私过，可是嘛并不能改变一切，忍虎要回来了！”
“那你不要跟他回去好吗？”凌紫凨已经开始害怕，或许她再也不希望独孤少羽拥有那宁静的生活，仅仅只是源自于她自己的自私，她不希望独孤少羽离开自己。
独孤少羽却是无奈地笑道：“我还没打算跟他回去，可是他曾经说过，我放不下的，他也容不下，我不回去，他总有办法让我回去。”
“那我们就不应该跟他客气，以你的实力，他未必能打得赢你！”
独孤少羽摇了摇头说道：“我这辈子不会再对他出手，就算他要杀了我封印我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
“我欠他的太多！”
“所以呢？所以你的命就应该任由他摆布？”
“也许吧，这是我唯一能做的，不然那就是跟他回去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