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九十一章 他有个孩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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独孤少羽这话真的是想要逼死人，这不是把凌紫凨逼上绝路？确实，凌紫凨不肯承认自己心里还爱着独孤小邪是因为当年的遗憾，是她自己选择的路她自己奉送了自己的幸福。
然而凌紫凨却是淡定地说道：“你曾经是我的坐骑，我曾经是你的救命恩人，现在你跟我谁也没有欠谁的，我不过只是喜欢待在你身边跟着你罢了！”
独孤少羽摇了摇头说道：“可是你的主人不应该留在我身边。”
独孤少羽不是不想留张玉杰在身边，而是并不适合，慕容练灵要跟着他，她要回枫灵皇城，枫灵皇城却是张玉杰的噩梦，所以有些事能不勉强就不要太勉强。
反而是张玉杰如果可以留在玉兰身边，这样的结局那就最好不过了。
“那我就易主，我就跟着碧痕躲在炽雪剑里，我就要跟着你！”
“两百年了，你还不累吗？”这条路是凌紫凨当初提出来的，他们两个人行走江湖，不去打扰独孤小邪与独孤雪儿。
凌紫凨摇了摇头牵强地挤出一个微笑说道：“有你陪着，不累！”
“……”
独孤少羽知道这不是一种依赖，这是爱！
可是他的心已经容不下任何人。
“少羽，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！”
“你想知道什么？”
“为什么小邪知道我还没死？如果他不知道，为什么会滥杀无辜？你告诉他你教他的？”
凌紫凨不是疑惑，她是肯定！
在两百多年前，凌紫凨为了独孤小邪烟消云散，在他心里，她已经死了，可是为什么几十年前独孤小邪却是故意制造杀孽来等她？
这不是因为他知道凌紫凨还没死？凌紫凨不是笨蛋，她终于是明白了。
独孤少羽无话可说，欺骗的话语他从来说不出口，只好承认了，“是，是我告诉了他，是我教他的，那一城人的冤死都因为我！”
“你凭什么？”凌紫凨很失落也很冷静，眼里的泪水已经沾满了她的脸颊，“你凭什么对我这么好？”
独孤少羽没有回答，只是默默地沉默着。
“少羽！”凌紫凨也不知道如何形容此时此刻自己的内心感受，她爱独孤少羽，可是她害怕独孤少羽会爱上她，因为独孤少羽心爱的人都没有一个能好好陪在他身边的。
凌紫凨没有更多的奢望，她不奢求能得到独孤少羽的爱，只希望可以一直陪着他，那就足够了。
有些话凌紫凨说不出来，但是她曾经心爱着独孤小邪，到头来她却是自己放弃了。
有些事藏在心里，或许会比说出来要好受，凌紫凨此时此刻也不知道该怎么办，又或者说她应不应该继续呆在独孤少羽身边？还是如同独孤少羽所说的，独孤小邪还在冥界等着她，她是不是应该放下了。
行走江湖两百年了，凌紫凨也许早就应该厌倦了，就算再走下去，他也找不到当初的意义了。
独孤少羽知道凌紫凨有话对自己说，可是他并不想知道那是什么。
“少羽，如果可以，你会不会像当面说的，找一个没有其他人的地方，安安静静生活？”
独孤少羽曾经想过，曾经愿意，当年他累了，他想离开这个尘嚣，可是他不行，他的伙伴需要他。罗兰溪曾经跟他说过，李心慧曾经跟他说过，黄水娣曾经跟他说过，百合仙子、锦华仙子都跟他说过，他也曾尝试过，可是他不能，他仿若就是这个世界的一部分，根本就不能离开这个尘嚣，不管跟谁，不管在什么时候什么情况。
“紫凨，有一件事我一直都很想告诉你！”
“什么事？”凌紫凨已然没有忧伤。
“就是关于小邪儿子的事！”
凌紫凨不禁大吃一惊，“小邪有个儿子？”
“没错，雪儿当年为他生下一个儿子，可是小邪并没有接纳，认为在你们之间，不应该存在其它人。”
“什么意思？”
“小邪始终没有放下你，也没能放下我和雪儿，在他的世界里，始终不想有任何外人干扰，他和雪儿就一直在万里山那里等待着，等着有一天我们会回去找他，我回去过三次找他！”
“你回去那你为什么不带上我？”
“也许你不回去会更适合！”
“那你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？”
“……”
“你为什么要回去，你答应过我不会再回去找他的。”凌紫凨多少都会有一些失落，哪怕这是独孤少羽在跟她说实话。
“当年小邪修炼冰凝诀的时候，体内的寒毒过重，炽雪剑未能完全吸收，一直储存在体内没被发现，直到后来回去几年之后，他痴心修炼，寒毒发作，深入骨髓，雪儿为了替他疗伤，将寒毒吸进自己体内，雪儿本来身体就不是很强悍，寒毒入体之后，身体越来越虚弱，我第一次回去是为了替雪儿抑制寒毒加深，二来她即将分娩，我担心她熬不过去。”
“那孩子呢？为什么你什么都没有跟我说过？”
“小邪在乎雪儿远远多过孩子，他让我把孩子带走，否则他就会将他封印起来。”
“那你把孩子带去哪里了？”
“等雪儿身体稳定之后，我把他带给了卫庄，卫庄这辈子最在乎的人就是雪儿，所以他答应我将孩子留在灵月皇城将军府。”
“那你第二次回去是什么时候？”
“十年之后，趁你闭神修炼，我再次回到万里常城，雪儿的身体已经支撑不住了，小邪心灰意冷，终究我不得不面对雪儿离世的事实，他说她很想你，可是我没有告诉他你还活着，离开他之后，我再次回到灵月皇城去见卫庄，他告诉我，雪儿是精灵族后裔，蕴含着半精灵血脉。”
“精灵族？”
“少数精灵族鬼牵魂母亲，而她儿子就是其中一个，雪儿的去世对孩子的影响很大，所以十岁那年，她儿子生了一场大病，一直昏迷沉睡，为了保住孩子的性命，我和卫庄只能将他封印起来，至今还没能找到医治他的办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