满堂鸦雀无声,沉寂得可怕。

众长老心思各异,陷入沉默中,各自思索着利害关系。

一些心无愧疚的长老则是依旧保持着眼观鼻,鼻观心的状态,置若无睹,恍若未闻。

心思毛躁浮动的则是昔年曾威逼利诱过秦鸿的人物,因一颗金丹圣药而与秦鸿结下因果。

如今秦鸿破境称尊,实力强大已是不输于他们,这让不少人都是心头考虑起来。这段因果,是断是偿?

看着众长老犹疑,陈启山眉头皱起,浮生冷笑:“诸位,莫不是活了这么多年,胆子越活越小了不成?区区小儿,就要将你们吓破胆,让你们一个个的变得如此畏首畏尾吗?”

陈启山这话可很没给面子,算得上在奚落嘲讽众长老呢。因此随着话语落下,不少人的脸色都是难看下来,眉头微皱,看向他的眼神有些不悦。

“既然陈兄如此光明磊落,那何不直接前往,将此小儿擒拿回来问罪。届时我等自然站在你这边,为你摇旗呐喊,助威可好?”一位身材消瘦,留着山羊胡子的老者淡淡道。

陈启山瞬间尴尬,冷笑之色僵硬在了脸上。

他娘的,他要是敢去擒拿,早就去了,还会在这儿磨磨蹭蹭的拉帮结派吗?

摆明了心头有忌惮,看不透秦鸿实力,独自一人去了深怕吃亏。

“葛道友此言差矣,吾等同坐高堂,自当有福同享,有难同当。”尴尬之余,陈启山开口解释。

“那老夫也只好跟陈兄道声对不起,老夫与秦鸿之因果,老夫自会偿还,就不劳陈兄费心了。”葛姓长老轻抚着山羊胡子道。

我草你大娘……

陈启山顿时气结,葛长老摆明了是不给面子呢。

而更气人的还在后面,随着葛长老表态,一些犹疑不定的长老则都是纷纷发表了态度。

“对啊对啊,葛长老所言有理,我等与秦鸿之间的因果,我等愿自

寻偿还。至于陈长老与秦鸿的恩怨,我等不好插手,只能为陈长老道一声抱歉。”

“他日虽种下恶因,却非大恶,老夫不慌。”

“因果报应,昔年老夫一时贪欲,种下恶因,今日定当以善果相报即可。”

“因果更替,冤冤相报何时了,陈长老,你着相了。”

众长老你一言我一语,表明的态度都是想要和谈,气得陈启山吹鼻子瞪眼睛,心头只觉有无数龙腾马跃,践踏得他一颗心都在狠狠的颤动。

“得罪一位如此有前途,有资质,有实力的人物,殊为不智。”一位沉默良久的老者徐徐开口。

顿时,愈发坚定了那些做出决定的长老的念头。

“张长老,少要妖言惑众,蛊惑诸位同僚。”陈启山直接暴喝,冲着那老者呵斥:“秦鸿不过一介小儿,哪怕破境称尊,也时日短浅。论根基,论见识,论经验,论神通,他哪一样能够跟我们相提并论?”

“他所比我等稍稍出众的,不外乎是比我们更年轻,体力更旺盛。但在绝对的实力面前,这些优势顷刻可荡然无存,不足为虑。镇压他,易如反掌。”

陈启山振振有词,说得有条有理。

“既然如此,陈长老为何不去?”被呵斥的张长老抬头,浅笑的看着陈启山反问。

我草你娘……

陈启山怒气一滞,脸上的皮肉都在狠狠抽搐。这群浑人,就知道逮着这个不放。

沉默!

压抑!

死寂!

陈启山心思电转,思虑着该怎么去拉拢一些队友,好方便对秦鸿展开强势镇压的底气。

良久,陈启山眉头一皱,这才故作姿态的叹了口气,态度缓和下来,道:“再怎么说,秦鸿亦是学府弟子,老夫有心镇压,却又不敢罔顾学府众弟子之心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