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打什么歪主意?

众长老齐齐抬头看向了陈启山,眉头皱着,觉得这老匹夫不会如此多愁善感

“陈长老有何见解?”张长老笑眯眯的问了一句。

陈启山顿时神色一振,有种瞌睡来了正好逢人送枕头的欢喜,沉吟了下,他笑道:“若是秦鸿此人非学府弟子,老夫自当别有顾虑。”

“陈长老有话直说。”张长老笑容依旧。

陈启山眉头一皱,自己都说得如此清楚明白,一群老匹夫居然还装糊涂?

但看众人坑壑一气的姿态,他知道,他若是不提,怕是没有人会主动站出来。

也罢,老夫就做一回出头鸟。

思及于此,陈启山故作深沉,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道:“老夫不得不承认,秦鸿此子天赋卓绝,乃是学府万年难得一见的奇才。能够在这样短的年月走到这般地步,着实令人艳羡和钦佩。”

“但此子资质卓绝,但心性却并不怎样,狂妄自大,目中无人,不尊长幼,不分礼敬。所以,纵使资质再高,老夫也不得不痛心疾首,此人留待学府,弊大于利。”

张长老笑了笑,“然后呢?”

然后……

陈启山直接瞪了张长老一眼,“老夫以为,此子不适合学府,不若送他离去,了却这段孽缘。”

“陈长老的意思,是要将秦鸿逐出学府嘛?”张长老笑呵呵道。

“张长老有何高见?”陈启山看着张长老道。

“陈长老误会了,你的意见,我等还是举手表决吧。”张长老连忙摆手,但笑容依旧。

“如此甚好!”陈启山颌首,脸色变得凝重,“意见既然由老夫提出,那便由老夫开头,赞同此意见。”

“老夫弃权!”

“老夫弃权!”

“老夫也弃权!”

“老夫……还是弃权吧!”

“弃权!”

“弃权!”

“弃权……”

霎那间,一道道弃权声相继表露,最终数十位长老陆续表态,结果令人膛目结舌。

除却陈启山一个人外,其他所有长老全都不约而同的弃权。

我……

陈启山只觉胸膛有股气在流转,剧烈起伏,汹涌澎湃,似乎随时都要将他的胸口炸开。

“你们……你们就不怕恶报来临?”陈启山气得满脸通红。

“既然种下了恶因,得获恶报理所应当。但若种下恶因,却浑不知悔改,依旧以恶相对,恶报必生,更兼之业障加身。”张长老笑呵呵的道。

陈启山一张脸气得铁青,狠狠的瞪了张长老一眼,随即看向众长老中一位面色黝黑,浓眉大眼的老者道:“祁兄,你呢?难道你也要不管不顾,助长那竖子气焰?”

“老夫昔年错了!”浓眉大眼,肤色黝黑的祁姓长老叹了口气。

“祁兄,你可莫要忘了,当初金丹圣药出世,你的态度最为激烈,至尊威严险些让他折殒。这段因果若是偿还,试问你可还有退路?”陈启山急声劝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