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?”许怀义顿时愁眉苦脸,“您老觉得我有那个脑子吗?”

焦大夫顿时满脸遗憾。

许怀义点点头,“说来也是缘分,我媳妇儿跟着岳父在外游历时,曾遇上类似的病人,当地的大夫按照一般的风寒给治疗,却咋吃药都好不了,后来巧了,有个江湖郎中经过此地,开了个方子,病人一开始也没当回事儿,完全是死马当活马医,谁想,竟是好了……”

许怀义,“……”

江墉道,“没见笑,很是惊艳。”

那您可真是神人啊,猜的这么准。

江墉坦然受了,等他坐下后,问道,“你问登州疫情的事儿,可是有什么想法?”

江墉含笑道,“有那个脑子,只是暂时没有那份对朝政的敏锐,这个得磨练,现在便是时候,若总习惯从别人嘴里听答案,你就永远敏锐不起来。”

江墉摇摇头,“不是。”

江墉道,“猜的。”

“呵呵……”

闻言,焦大夫立刻大喜,“真的?”

许怀义摇头,“对方说萍水相逢,遇到便是缘,缘聚则见,缘散则相忘于江湖,不必知晓来处,也不必惦念归处……”

江墉道,“赵阁老明面上,谁也不偏不倚,跟孙家的立场一样。”

“那暗地里呢?”

“啊,算是吧。”

江墉笑起来,眼前的年轻人,聪明起来让他都出乎意料,可憨直起来,也不是做戏,真真是个有意思的人,怪道孙尚那种老狐狸都认下这个徒孙了,还听了他的建议。

焦大夫点头附和。

许怀义面色一怔,片刻后,起身行礼,“多谢先生教诲。”

“师傅要为我们请功,几十个人呢,不单单我,还有,那个我解释一下啊,孙家可没抢功劳,是我甘心情愿给的,我现在这身份,太大的功劳扛不住,招灾,孙家也没亏待我,送了铺面和庄子,拿着银子都没地儿买的那种……”

“女子得此功劳……”可太浪费了。

许怀义坦然而豁达的道,“这方子原也不是我们的,是借花献佛而已,真要凭这方子,加官进爵,说实话,我还多少有点心虚呢,所以,我压根就没想着占这个便宜,当然啦,若方子真能有大用,该争取的,我也想争取一下,不是为自己,是给我媳妇儿。”

许怀义好奇的追问,“那赵阁老是谁的人?”

江墉意味不明的道,“权贵世家中,孙家算是厚道的了,你运道不错,当然,他们眼光也好。”

“也是赶巧了,赵阁老被罢官免职了,正好腾出了位子。”

“自己琢磨。”

见状,焦大夫不再劝,神色郑重的接过纸来,看过后,不由激动的道,“妙啊,这方子妙啊……”

许怀义闻言,立刻问,“能用?”

焦大夫重重点头,“能用!”